第二彈_醫生和殺手的合作

 

好像天亮了冬天難得有溫暖的陽光灑進臥房房間裡有點悶熱於是我起身想開電風扇,一睜開眼發現,這不是我的房間!環顧著四周,牆上貼的是藍色壁紙,還畫上了一朵朵的白雲,這是小孩的房間?可是床頭櫃上有一袋白色藥粉和注射筒,突然我的頭好痛,於是又倒回床上了,話說回來,我怎麼會在這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當我要努力回想時,頭就更痛了。把自己埋進陌生的被子裡,用力大口大口呼吸著,眼淚很不爭氣的從臉頰滑落,頭痛欲裂。

 

 

『喀—喀—喀—』不遠處傳來轉動門把和關門的聲響,意識到有人來了,我馬上從床上跳起,慌張的翻起旁邊的櫃子,在其中一個櫃子中,我發現一把手槍,確定有子彈後,拿起它,拉上了保險桿,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沿著牆走到客廳,一個人都沒有,我一轉身馬上看到一個紮著馬尾的少女,把槍口對著她,幾乎是用吼的:「雙手舉高不准動!」結果她還真的手舉高,手上拎著的應該是早餐,『哇啊啊啊啊!鄭警官你不要激動啦,先把槍收起來,聽我好好講啊。』語畢,向我走了過來,對我漾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我說不要過來。」手抖得很厲害,槍都快從我手中滑落,『我不是壞人啦,然後,身為警官的你,應該不會看不出這把手槍卡彈了,所以就算你開槍了,也不會有子彈飛出來的。』笑得憨憨的,好欠打的樣子,慢慢的抽走我手中緊握著的槍。走近我,把我拉進她懷裡,輕輕的抱著我。我從來沒想過一個陌生人的懷抱竟然可以這麼溫暖。

 

 

『抱夠了嗎? 有沒有比較冷靜了?』溫柔的笑低頭看著我,我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掙脫她的懷抱:「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雙眼直直的對著她看,她走到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扶著額頭,躺在椅子上始終不說話,避開了我的眼神。「快說話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你是殺手了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昨天開車經過時,就看到你躺在一攤血中,身為醫生的我實在無法不管,於是就下車把你載回我家,替你止血、包紮。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對不起了,為了保命,我必須編織謊言。

 

 

「啊,是喔。」看著你垂頭喪氣的樣子,我於心不忍。

『我替你注射了嗎啡做為止痛劑,所以這幾天可能會有暈眩、嘔吐、痙攣的副作用,不過那都是正常的,不用擔心。然後你的手臂……』我話都還沒說完,她就扶著頭跌坐在地上,嚇得我又趕緊把她抱到沙發上,讓她躺在我身上。

「我很好,咦?我身上穿的是……難道你?!」啊,我慘了,被她發現了,是我幫她換上的。

『我不忍心看你穿著血跡斑斑的衣服睡覺,所以就幫你換上了……』林允兒愈講愈小聲。

「你!!!!今天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先原諒你,我們改天再算帳。」她用力捏我的臉,然後走進浴室。原來警察的力氣都那麼大。(咦咦咦)

『啊,那個,我把警察制服掛在浴室了,然後,我要先去上班了。』

我對著浴室喊著,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

 

我回到房間打好領帶,換上醫師袍,走到門口就嚇到了。

 

『咦?你還沒走喔?』坐在玄關轉頭看著我,面無表情的。

「我只是想問你叫什麼名子,然後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林允兒。然後做筆錄的事,我今天可能沒空。』

「那就改天吧,記得,一定要來,我需要你的證詞。」然後轉頭就走了。

『美麗的女警叫什麼名子呢?』我挽住她纖細的手臂。

「鄭秀妍。」她對我笑了,只是淺淺一笑也如此動人。我是第一次看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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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林允兒家後,我還是不敢大意,警覺性提高很多,我想昨晚一定是有什麼事,詭異的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要一用力去想,就頭痛欲裂,我真的好想知道現在到底是怎樣。根據她的說詞:『我昨天開車經過時,就看到你躺在一攤血中,身為醫生的我實在無法不管,於是就下車把你載回我家,替你止血、包紮。』 

 

 

摸著自己的左肩,包紮之後好像有比較好了。

原來她是醫生,但是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有一種矛盾感,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事情好像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她好像在隱瞞些什麼。

 

 

 

 

 

 

我才踏進門口,就有一個東西快速的朝我撲過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鄭潔西卡!是鄭潔西卡!太妍!她好好的!』是嘴裡還咬著旺旺仙貝的崔秀英。

隨後就連金太妍也衝過來跟我們抱在一起。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跟我們對講完之後就音訊全無,後來我們循線搜尋,看到的不是你的人,只是血跡,你遇襲了嗎?』太妍兩眼直盯著我。

「我也不知道,大概吧。」用手撐著下巴,我很努力的要想起,可是頭又痛了。

『可以說的具體一點嗎,這樣我沒辦法記錄。』拿著紙和筆的崔秀英對我說著。

「我只記得那天早上,我在首爾街頭附近徘迴觀察,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隔天一睜開眼,是在一個人家裡,那人說:『她那天開車經過時,就看到我躺在一攤血中,身為醫生的她實在無法不管,於是就下車把我載回她家,替我止血、包紮。』所以我想我應該是遇襲了沒錯,大概是我流太多血暈了過去,缺氧太久的關係。

『那你還記得殺手的長相嗎?什麼都好,盡量說。』金太妍激動到站了起來。

「全部想不起來。」我趴在桌上,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

『那個救你的人,是誰?你有通知她來做做筆錄嗎?』太妍遞了一杯熱水給我,還脫下她的外套讓我套著。

「有,是個女生,林允兒,長得很可愛。」我記得我好像有說這句話,然後就暈過去了。

『秀妍?秀妍?!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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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處理掉了?』坐在我面前的權俞利一如往常的把帽子壓低,低頭盯著白色ipad,雙眼沒有離開過那台平板電腦,手好忙的在面板上點來點去、滑來滑去,不時的還抿了幾下嘴唇。

「放心,全部處理乾淨了。」我不安的環顧著四周,流意著周圍的人。跟殺手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星巴克裡喝咖啡,我還是會怕。

『話說,聰明的林醫師何時要重返殺手組織啊?』用手拖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拜託,我當殺手才幾天就辭職了,一個人都沒殺,而且,我已經決定要金盆洗手了。」我盡可能的壓低音量說著,這種事情,其實不應該在公共場所討論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幫我殺那女人?』她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很驚訝的樣子。

「我只是看不慣那企業家的妻子亂貪污而已。然後,你有照我說的做嗎?」

『有啊,我可是照你說的,讓那女人不用吃我的子彈,而是吃下你給的藥物,安詳又舒適的死去,沒有痛苦,沒有掙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看手錶,午休時間還有10分鐘。

我發現她從剛剛說話的時候就一直注視著我,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神色凝重的看著我的臉。

「怎麼了嗎?」摸摸自己的臉,沒怎樣啊。

『你資質那麼好,不當殺手太可惜了,不過當醫生也不錯,我殺人,你救人,我們剛好可以平衡一下。哈哈~~』說話的同時,表情瞬間變成笑臉,揹起裝著狙擊槍的黑背包往大門口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把一張支票塞在我手裡。

打開支票後,看到上面的數目都快受不了了,我都快爆血管了。只見上面用黑色鋼筆清楚的寫著:『2,500,000美元』。嚇死人了,原來一條政治客的命值這麼多錢。

 

 

原來醫生不是最好賺的行業,比起殺手,賺的錢根本微不足道。

我還只跟她拿了40%而已,所以這條人命,值6,250,000。

 

殺手是個玩命的行業,暗殺成功,佣金跟著來;暗殺失敗,露出馬腳,只有死路一條。

 

 

 

 

啊,午休時間要結束了,我要趕快回醫院了。

這時候響起的手機,該不會是緊急狀況?

 

「喂?」

『林醫師!醫院現在有一位急診病患,血流不止,情況不樂觀,請你馬上回到醫院,病患是一位警官。』護士小姐說得好急,沒等我回話就掛了。

 

 

 

警官?該不會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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